AMP單磷酸腺苷

飄浮在遙遠的宇宙發癡中

Strom and Chemicals 2

沒有肉,我不會寫肉

大概把大腿割掉也擠不出點肉渣吧(`・∀・)b

‧我是分隔線分隔線是我‧



Jesse叫醒我,和Hanzo肩並肩地站在一起,面色潮紅。他的外套被Hanzo抓在手哩,Hanzo的髮帶則鬆鬆垮垮的繫在他半長不短的棕色軟髮上,紮成一束凌亂的小馬尾。應該請Ana小姐幫他修一下頭髮的,但我忘了。

“你能開車嗎?”Jesse問,打亂了我四處奔騰亂竄的思緒。

我把它們全捉回來,打包、綁緊、塞進資料夾裡。


“能。”我回答,逕自忽略了隨著字彙從喉嚨湧出的酸辣感。

他丟給我他的黑色Chevrolet鑰匙。我想到以前我會坐在它的副駕駛座,抓著一杯我從來都沒喝完過的焦糖瑪奇朵任憑Jesse把我載到那些我從來都沒有記起來過的偏遠城市。 但現在副駕駛座空著,因為Jesse陪Hanzo坐在後座。他在講他小時候的故事,雖然我早就聽到滾瓜爛熟了,但我喜歡聽他講他老爸教他彈吉他的故事,通常講到這裡Jesse會順便低著嗓子清唱一兩首西班牙老歌,所以我沒制止他。我喜歡聽他唱歌。只可惜Hanzo的飯店離這裡太近了,我在聽到Jesse久違的歌聲前就抵達目的地,所以我把他們兩個一起丟下車。 


爽,賺到一台免費的Chevrolet。


我不知道他們在旅館要幹甚麼事──喔,不對,我知道,但是我也不想知道。 手機響起,鈴聲是Jesse硬幫我設的 “its high noon”混音版。吵死了,我改天一定得把它改掉。

“Jesse呢?”Angela問,細柔的嗓音隔著一層電流巍巍顫顫地傳來。

“簡單來講,外出。”我可以想像女醫生抓著手機,保養良好的光滑額頭皺起一點點眉頭 

“告訴她不准抽菸,連雪茄都不行!”她叮囑。

“他今天絕對不會碰上半根。”我保證。 


我打開門,棕色的龐然大物立刻飛撲到身上。濕漉漉的犬齒掛著口水,誠如她上千次做的那樣,執迷不悟地開始攻擊我的腳趾頭。“走開!蠢狗!”我兩手使勁的把大狗的上下顎往外掰開,勉強抽離牠的攻擊範圍。我不會像Reyes那樣揍狗,可能會被Ana小姐睡眠標伺候──不是可能,是一定。我還沒幫大狗取名字,只是一個勁的 “蠢狗” “笨狗”這樣亂叫,反正該回應的時候也會回應。我幫牠弄碗牛肉罐頭,充當遲來的晚餐。牠開心的嗷嗷叫了起來。

“閉嘴。” 


幾天後我去出了任務,在英國待了一段時間。大狗丟給Fareeha照顧,那位兇悍的維安隊長意外的愛狗,成天就在想要幫牠調怎樣的營養狗食。我回來時身上全是薯條和炸魚條的味道,笨狗身上則全是牛排和馬鈴薯泥的味道。


Hanna摀住鼻子,一隻手在我面前揮了輝 “好噁心!我討厭炸魚條!”英國還有另一種味道,煙硝和火藥混著金屬燃燒味充斥在霧茫茫的潮濕空氣裡。那天殺的味道卻讓我想起了早該被遺忘的該死回憶。那太像雪茄的味道了,薰得我嗆鼻,我討厭雪茄。像一團棕色龍捲風襲捲了我的小小世界,捲起記憶又重重砸回地面,粉碎成無數扎人的玻璃碎片,每一小塊都反射著雜亂的曾經。 只是我沒跟她講這麼多,我只是聳聳肩。 


“你知道Jesse和Hanzo交往了吧?”Hanna問,向服務員要上一杯熱可可。我知道,我當然知道。捍衛者的官方版被瘋狂粉絲洗滿了偷拍照,Jesse抓過Hanzo的手指包在手心裡,安心的睡在他的肩膀上,而Hanzo則捏著一撮零碎的細髮饒有興致的把玩著。每一張都是從不同角度拍的,天知道對方到底花上多久來找出每一個完美的鏡頭。我特地把整個版面截了圖,哪天還可以當作嘲笑Jesse的輔助品。我點點頭。

“我是不是該送他些甚麼,”Hanna繼續說著 “我是指給Jesse──”

“你可以送他點威士忌,”我好心的建議 “或者龍舌蘭也行,他蠻喜歡這種酒的──”

Hanna用那雙韓國人的黑色大眼瞪了我一下,鼓起腮幫子氣呼呼的抱怨 “我不會買酒!這是我第幾次跟你講這件事了!?每次問你都在那邊買酒買酒──”

“抱歉,我忘了。”我輕著嗓子道歉,心底默默數著當年Jesse向我提過許多不錯的種類。“金賓威士忌,”我小聲地重複著Jesse當時信誓旦旦的宣稱 “加冰、配可樂最好。” 

“你說甚麼、可樂?”Hanna從熱巧克力裡撈起一顆載浮載沉的棉花糖 “Mtn DEW才是王道。”她歪著頭想了會兒,又補充 “我覺得送茶好了,我改天去跟Ana小姐要盒英國茶葉!”

我很好奇她是用甚麼樣的心態才會覺得送茶葉給Jesse是個好主意。我沒有點頭,也沒有搖頭。不表示肯定,也不表示否定。我兩手抱著溫水杯,抱持著一點微弱而不切實際的幻想,期望這能溫暖我。 好吧,它沒有。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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